装满提上来吗？门是开着的。"

我跑到了楼，地室的门开着，里面的灯也亮着。在走了很长一段台阶后，到了地室，看见了一间用木板隔开的房间，房门虚掩着，开着的环状锁挂在门闩上。房间很大，焦炭一直堆到了棚顶的小窗那高，焦炭就是从这个小窗从街上倒进来的。在门的两边，一侧整齐地分层堆放着煤坯，另一侧摆放着煤篮子。

我不知道，我哪做错了。我在家里也从地室里往上提煤，而且从来没过什问题，只不过我家的煤没有堆得那高。装第一篮子的时候还没有什问题，当我提第二篮子准备往里装的时候，煤山开始晃动，从上面蹦蹦跳跳地滑落来大大小小的煤块，在地又堆成了一堆。黑色的煤灰像云雾一样散开，我愣在那，看着一个煤块接着一个煤块地往掉，一会工夫，我的两脚就被埋在了煤堆里。

当煤山安静来的时候，我从煤堆里迈了来，把第二个篮子装满，找到一把扫帚，把地室过道里的和木板间里的煤扫到了一起，锁上门，提着两个篮子上了楼。

她已经脱掉了夹克衫，领带也放松了，最上边的扣子也解开了，手里拿着一杯牛奶，坐在厨房里的桌子旁。她看到我的时候，先是咯咯地笑，接着就放声大笑。她一手指着我，另一只手敲着桌子："瞧瞧你什样子，小家伙，瞧瞧你什样子！"这时，从洗手池上面的镜子里，我也看到了己的黑脸，我和她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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