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与浴室的距离明明不远,黎仲睿的脚步又大,田伊淳却有种仿佛过了一世纪的错觉。
不知是他的身体太热,或者是之前灌入口中的酒发挥了效用,她全身发热,心口怦怦跳。
“仲哥,海尼根的酒精浓度是多少?”双手轻搭在他的宽肩上,她以软软、哑哑的声音懊恼地问。
“你以前到底怎么混的?海尼根的酒精浓度也不过五趴。”微微瞥她一眼,黎仲睿为她的酒量叹息。
“以前喔……”田伊淳偏着头思索了下,“以前丽姊会帮我挡酒,要不就是配合我演戏,喝鸟龙茶代替。”
想起以前,她的心头不禁感到酸涩。
“丽姊是谁?”他忍不住好奇地问。
虽然他们朝夕相处了几个月,但她一直谨守两人之间的界线,尽责的上课、当他的女佣,他可以感觉出她在许多话题上的压抑,像是藏着心事,情绪只展现出单纯的喜、乐,再无其他。
可能是醉了,田伊淳将因喝了酒而染上薄醺的红嫩脸蛋靠在他的肩头,哑声低喃。
“丽姊是‘五光十色’的团长,她好厉害的,除了很会说、很会唱、很会跳,还会打鼓……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才女……她对我很好、很好……”
当初会进“五光十色”唱歌,是被哥哥逼的,因为一天连跑四、五摊宴客场唱下来的钱,比打什么工都还好赚。
在这种场合唱歌的女孩子,赚的虽不是卖色的皮肉钱,但还是有很多不知分寸的客人会偷摸一把,或趁她们下台握手时握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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