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什么法器被抢都是早晚的事,不如他这个做君上的替手下代为保管。
看他为自己精打细算得处处思虑周详,偏又眉目坦然,一副天经地义模样,果然奔放的无耻不需要解释。
我好歹也是尾千年灵狐,涂山的挂名帝姬,给条龙做小伏低委实也太难看了些。万一被芜君知晓,恐怕彼此面子上都不大过得去,还不知会闹成怎样。越想越不合宜,急忙再次推拒,这炼丹童子真是当之有愧。
话未说完,他时刻不忘拆台:“什么千年狐,不到一千年。严格来说,九百九十九年还差一个月。”
我理直气壮反驳:“不到一千年的千年狐,也是千年狐!”
耳畔传来百转千回的一声“嘁”。怕鄙视得不够彻底,紧接着再次补刀:“你在千年狐里的脸皮厚得也算旷古绝今。”
简直倒打一耙,我气结,扭过头去懒得理他。
为了澄清抢夺锦云兜之举并非为了贪图法器,龙君将广袖一挥,又化出那张降服了穷奇英招的古琴来。
见他横琴膝上,素手拨弦,越发花容月貌风姿卓然。不得不承认,这龙只要不开口说话,还是宝相庄严很唬人的。
龙君弹奏一会儿,面上带着些得意,神秘兮兮探首道:“你知不知道这琴为什么那么厉害?”
我满心愁苦,摇摇头表示不知。
他指尖一划,淌出串行云流水的清音,接着用比鸣琴更动听的声韵将上古旧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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