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莫居凡回到家，只见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像某个电影场景：一个老妇人坐在摇摇椅上，微驼的肩膀上披着一条毯子，她抱着一隻猫，对着电视睡着了。

只不过莫居凡家里没养猫，于资也没有那么老，她很端庄，而且，她没有睡着，只不过那背影和老人家一样孤独而已，或许她真的老了。

「柏榕她出去了，不在家。」那个背影说，周围的背景音乐是vivalavida，是于资最讨厌的一套选秀节目的出场曲。

「说不定上哪去疯了呢。」他习惯性地按按太阳穴，「妈，我先上去了。」他走上楼，推开主人房的门，看见邱柏榕正在涂指甲油。

「你不是出去了吗？」莫居凡问。

「唔…上午出去间逛了一下，中午就回来了，我看妈最近有点不太对劲。你觉得呢？」邱柏榕把刷子搁一边，问莫居凡，瀏海下的眼睛亮亮的，她问的问题和这表情一点都不符合。

「很快就能恢復过来了，你有时间多带着她出去逛逛。」莫居凡解下领带，把衣服放在椅子的靠背上。然后走进了浴室。

「是啦。」她应着，小心翼翼地打开莫居凡的电脑，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薄薄的皮肤下覆盖着的血管猛地一紧：还好，文件还没有加密，她点开一个文档，把里面的内容复製到usb里，删掉使用纪录，接着把电脑放回原处，又坐回床上摆弄起她的指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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