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太凶。

牧周说完话当即补救，开喊了声“哥”。

晏方声吃软不吃硬，牧周软硬兼施这一套居然真起了效果。

以至于他点头都点得悄无声息，直到牧周喜上眉梢踩着步子去卫生间接水晏方声才回过神发现己应承了什。

要了命。

晏方声将红酒杯剩余的一点零星喝尽，从地上捡起软木扣进酒瓶。

牧周动作麻利，端水回来时晏方声还没将裤腿挽起，牧周半蹲着将水放，盆边盖了一条白毛巾。

见晏方声的目光停留在毛巾上，牧周解释，“我拆的新毛巾，在柜子里找到的。”

“嗯。”晏方声颔首。

“那…我就”牧周两只手扬了扬。

“我己来。”晏方声道。

“好，哥你己来吧。”

晏方声屈身把西装裤挽起，细弱的泛着金属光泽的假肢现在牧周眼前。

牧周见过这假肢被拆单独摆放的样子，但还没见穿戴在残肢上。

随着裤腿一点点扎高，假肢与膝弯的结合处露了来，突的部分将残肢整个包裹住，那一处的皮肉是被挤压着的。

“还要看吗？”晏方声蓦地停动作。

“哥你要是介意我就闭眼。”牧周说。

把问题抛给晏方声，牧周做了和第一次一样的选择，他把眼睛闭上，头垂着。

片刻，细碎的声音传来，而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牧周猜想晏方声应该已经把假肢摘掉了。他眼前一片黑，说不看就真不看，热水浮的水汽晃到脸上，牧周感觉脸都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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