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赎双手合十，两排姑子排成两列，一个着纯白面的姑子走上前来，把手里捧着的香炉放在地上。

太监见到这姑子着面靠近，上前拦住：“你为着面？脱来。”

没等她开，清赎赶紧走上前来，解释道：“这姑娘是老尼救的，现在已经是我庵的俗门弟子，这数月来一直住在翩福庵。清面容尽毁，摘了面怕惊扰了主子，还请公公网开一面。”

太监上打量清，她帽子底的确还有些青黑的发丝，看上去细胳膊细腿的，也不像是疑的人。他转头看了看坐在堂上的梵靖扬，和梵靖扬脸上没有几分动容，反倒往后靠了靠，居高临的看着她。

这皇帝的心思其实很好猜，跟着梵靖扬这久了，小太监对他也有所了解。小皇帝都好，天资聪颖学都快，虚心受教，脾气也不错，唯独不忍受丑陋。要是见到丑陋的东西在他面前，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不好。

他现在心里肯定在想，这面底的脸到底有丑，好想看一看。

太监清了清嗓子，喝令道：“摘了摘了！这里是皇，不是你翩福庵，哪里有这的破规矩！”

清赎还想说，清便将她拦住了。

她的声线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仿佛这件事对她来说并没有影响似的。她启，声线喑哑：“无妨，身不过是。”

她把香炉斜靠着捧到左手手心，右手缓缓抬起，解脸上的面。

清的脸上已经不用丑陋来形容了，是怖。

那面的肤上有一圈一圈褐色的烧伤，本该白皙的肤变得糙不平，沟壑遍布，黑色的疤痕从额角一直延长到耳后，角也因烧痕弯了一个向拉扯的诡异弧度，些许腔的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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