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她说的轻巧，千枢只受到无法言说的愤怒。

话尽于此，不欢而散。

千枢离开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尤其是离开时回头望过来的那一眼，盛满了愤怒和厌恶。

明明刚开始来时，还是惊艳的、干净的眼。

霜千叶扶了扶额头，语气很疲累：“明明我这次是在好事，怎又有一种恶人的觉？”

有侍女从暗走来，把香炉里的香熄灭掉，里面有一个被烧了大半的虫子尸体，焦黑焦黑的，冰凉的一泼上去，就发了滋滋的声音，烟雾也飘了好几丈高。

香味一瞬间烈了好几倍，变成了焦灼的辛辣味，呛得侍女泪眼涟涟，一声接一声的咳。

霜千叶迎面甩了个又又大的虫子。

侍女一声尖叫都没发来，就没了息，泪珠子从脸上掉去，眼睛惊恐地瞪着，往外凸来。

霜千叶的手不知从哪又掏了几只蛊虫，黑乎乎的外面好像披了层壳，那几只虫子飞到侍女的身体上，直接从上钻了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侍女的身体就快速的消失，变成一摊黄的。

那几只虫子也不见了，门外又来了几个侍女，面不改色的把那摊干净，然后转身去。

房间里就只剩了霜千叶一人，她倚在床榻上，看着床尾被压来的一片椭圆形的褶皱，慢慢眯起眼睛。

※

千枢回去抱着啵啵啃了好几，啃的啵啵在她手心里挣扎，吱哇叫好凄惨。

安如许推开门就看到千枢还在蹂。躏，小小的虫子惨兮兮的，翅膀都耷拉了来，只时不时随着腹上的手指动一动，怜极了，真是好一个被摧残的娇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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