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剑英搭在军裤上的手攥成了拳，仿佛有什压抑着的东西在这一刻即将抓住黎明的时候涌动得愈发厉害。

他垂眼睑，那不苟言笑的脸上终是露一抹遗憾和疲惫。

“拖太久了，是时候结束了。”

廉晟抬眸凝望着为首的男人，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徐剑英的两鬓也染上了斑白。

每每隐在军帽，似乎都会在无形中把人看得愈发勇敢无畏，以至于都快忘了，他其实也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人了。

廉晟低眸：“明白。”

——

夜晚的练结束，廉晟却没有着急回宿舍，而是坐在了宽阔的草坪上，无声凝望着周围的景色。入了夜的军区，没了练时铿锵有力的号声，也在眨眼间归为宁静。

听着耳边夏日此起彼伏的蝉鸣声，廉晟仰头看了眼头漆黑的天空，任凭汗水顺着脖颈没入衣襟。

“队，你当初为什从军？”

白溪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此刻他正躺在草上，手背在脑后颇有闲情逸致欣赏着夜晚星空的美景。

廉晟敛了敛眸，答得很快：“没想那多，军世家大，受环境影响，潜移默化中对军营的羁绊也随产生，一朝一夕。”

“就这样？”

白溪威挑了挑眉，话语里多还是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是什宏大的志向，无私奉献的精。”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虽然这样说不太好，是我从军也不是整那誓死捍卫祖国的国心。”

他有些心虚笑了笑，大男孩般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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