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奔得气吁吁，跑院子，趴在门框上气。

季愈立在落地窗前，握着手机在耳边打电话。

“是，明天要入院手术。”

“小手术，老师您不用特意过来。”

“没做过最坏的打算，您那有瞎子的事吧。”

……

宋等到他的电话挂，才小声地声：“小季哥，昨天原来是徐棠的生日。”

他闻言侧了侧脑袋，似乎在听他接来的话。

宋咽了咽水，摸不清他的态度，接着说去，“昨天她倒是打电话给我，在问你是不是在家，”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昨天那个特殊日子你不希望有人找你，所以我就让她不要打扰你。”

她之前问过他，他问她是什事，她神秘兮兮地说要到时候告诉他，然后，到时候就成了到不了时候。

季愈转回到落地窗前，声音淡得像清晨冒着一丝凉气的凉白开，“你和她说了昨天是什日子？”

“没说，她也没说昨天是她生日。”

他不再说话，沉默地面向落地窗。

宋咳了咳，猫着腰连鞋子都不敢穿，拎着垫脚来，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走到半路，季愈冷不丁地开了：“把家里的钥匙收上来，一次我不想看见奇怪的人。”

宋哦了声，慢慢舒了气，忽然又壮着胆子问，“徐棠算是其中之一吗？”

说完，他便仿佛觉得家老板转过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实际上他看不见。

“你觉得她是不是？”

他讪讪笑：“我觉得她不是，保险起来我还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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