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捶捶后腰，扭身跟他道，“且回吧，我叫人送了膳食去你屋，估摸都饿的没力气。”

温水水和元空点着头看她由身边的丫鬟扶着走远。

“大师要在汴梁呆多久？”温水水仰头望着身边的男人道。

元空说，“月余。”

温水水小步朝前走，侧目看他跟上来，小声道，“你是专程来陪二老的”

杨老和容氏只有杨皇后一个女，杨氏这一脉几乎等于绝了，元空若不管他，过不了几年，杨家就会从世上消失。

元空轻缓的嗯一声。

“为何不带他回西京？”杨家在西京是抬不起头，但离他近，两个老人遇着什事他也好照应，哪里用得着这跋山涉水的来回跑。

元空有片刻沉寂，未几低声道，“是陛的旨意。”

他叫陛，他从没叫过父皇，那位于他而言是君王，杀了他的娘，驱逐他的外祖，将他打入云华寺，种种行径都不是一个父亲做来的。

他的脸上没有恨意，温水水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她忽然抓住他的衣摆问道，“你有想过报仇吗？”

元空错愕的看着她。

温水水起唇又合上，她想让他还俗，陛不让没关系，只要他愿意，她会付一切帮他，是这话不说，说了就意味着她心思不纯，他会将她赶走，从此再不见她。

“我问的过了，大师不要在意，”温水水放开手，冲元空笑一瞬，快速了廊檐。

“贫僧年幼时恨过，”元空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猝然转身，只见他翘起唇角，“他是贫僧的父亲，贫僧的骨血是他赋予的，母后走时让贫僧不要恨他，贫僧便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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