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弥陀村的居士也不是整日在屋里吃斋念佛，多说情况还得去听禅，授禅法师是云华寺的念佛堂堂主，云华寺大得很，信徒广布西京，单要一个堂主有的时候应付不过来，所以念佛堂的堂主共有位，弥陀村这边就是元空负责的。

夏季刚刚过，清早上也不怎冷，整个弥陀村百十号人搬着小凳子坐在石坛，认真听着和尚布法。

坛前没地方坐，挤在一起也热，温水水避到槐树远远看着元空，他着一身沙白衲衣，面庞蕴着清宁，那唇边时时带笑，任谁见了都知他是个随和的人。

温水水听不懂他嘴里念的经文，但他嗓音低沉柔和，说的话带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叫人想听他一直说去。

“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①……”

这时路行道上驶来一辆马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马车里掀开窗帘，萧笙祁露脸来，扬声道，“此为佛道，寻常人如何等得千年，千年之后，我等皆为尘土，大师与其叫人等待，不若教人掠夺！”

第11章 十一个大师 不知廉耻

他一来，场中便有人将他认，只听一声，“是二殿！”

那些居士便纷纷拜，这场禅事算搅合完了，元空眉眼沉静，等着他车。

温水水坐在树发木，手里捏着的团扇一歪一歪，差点掉地上。

萧笙祁扯一唇角，当先了马车，随他身后又来一人，却是温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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