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那人轻轻叹息：“死人墓都开了，我再不来，只怕有人又起些不该有的心思。石像毁了？”

他话中对荒海圣冢毫无敬意，然而身为芙蓉城主的姚雪倦小臂一阵痉挛，嘴唇发白，却只是老老实实道：“毁了。”

那人仿佛很满意，轻笑声：“好孩子。东西呢？”

白衣的美人垂眸不语。

一声轻嗤，似嘲讽似惆怅。

“……不想说啊，也对，当上了城主，越来越有息，何必还听我的呢。”

姚雪倦心一滞，猛地跪：“不敢！时间太仓促，只有柳燕行有默来，但他身怀《地卷》心法，不一定肯为《山海卷》费心思，您若想要《山海卷》，还需宽限几日，雪倦定为您取来！”

“又在装傻。你这样聪明，知道我说的是什。别让我问第二次，方子呢？”

姚雪倦心念急转，拿不准他知道多，斟酌着说：“方子……笑世门那蠢货戒心很重，不肯交来，应该还在涿鹿台。”

那人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行啦，你骗骗旁人就行了，跟我还装什重情重义。石像都毁了，他捂着方子做什。”

一声短促阴冷的笑响起，仿佛蛇盯上猎物一样，恶毒而阴沉。“不是在帝鸿谷那小子手中，就是在沈缨女那里，真当己不说，我便猜不来。”

姚雪倦听他吻笃定，面无血色，再跪不住。

那人起身，经过她身边时，取一个小盒子在手中把玩：“好孩子，你这样不乖，这个月的药先停一停罢。我知道，你是瞧上了沈家的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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