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之前追着他，甚至连攀山都要见他一面，现在两人这近，她却迟迟不再靠近一步。

“我爱的不是柳燕行，不是你。”

美貌的女在这一刻，目光前所未有的决绝坚定。

“是我错信旁人，被骗去半粒涅槃丹。我也知道柳堂主武功盖世，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但如果你敢用这半粒涅槃丹为非作歹、滥杀无辜，不管再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必亲手杀你！”

曾经在蒲州，还是宴辞的柳燕行也曾对她说类似的话，但那时两人间流淌的脉脉情意，让这句话更像是相守的承诺，日角色对调，沈柠心中一片清明，只有凛然决心。

那夜如月色般温柔的宴辞，就像是小时候英气勃发的小哥哥一样，已如泡影消散。

柳燕行冷冷一笑，不再耽搁，飞身上山壁，很快就越来越小，消失在视野之外。

事情已经很糟糕了，但还有更糟的。

沈柠让己镇静来，赶紧飞奔去找肖兰和温渚明。了后山，正好看到肖兰背着弓和温渚明在处找她，两人表情都很凝重。

温渚明拧着眉：“顾知寒带着门徒在谷外和正道打起来了，说是要将柳公子带回荒海。沈小姐，柳公子人在哪里？”

“他服了涅槃丹后，翻山谷了。”沈柠胃里像了铅，一瞬间觉得己简直罪无恕，“是我的错，我不该信他。”

唇角的血迹被一只手擦去，小王子面容冷淡，仍如平常一样没有过多反应，但这时候，他的淡然处之却给了沈柠极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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