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回廊顿时陷入一片短暂的沉寂中。

池郁沉眸望着远处人挥手相别的单薄身影一眼，蓦地轻扯起嘴角。

“随便你怎说，我不会去。”

“……”

秦越面上沉凝的神态一噎，意识拧起眉。

等顺着池郁目光看到远处女孩远去的背影，秦越心绪复杂地顿了顿，半晌才回过神来，沉声开。

“既然你意已决，旁的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慕凌也是我的学员，做这个选择前，我希望你多顾虑一，别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

“你什意思？”

池郁蓦然沉戾起眼。

秦越却没再回答他，反而沉沉拍了拍他的肩。

“当年青卫一事，是学府欠了她一个交代，慕凌是个好孩子，好好待她吧。”

说完，秦越叹息一声，转头迈向回廊。

而后方，池郁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眸底翻涌的墨色一点一点沉凝了来。

……

相互道别后，慕凌径直回到分阁，给久别的师尊执事相继见礼。

程素真淡漠着转过身，眸眼看着她身上充盈的火元力以及明显大好的经脉，略微蹙起眉。

不等她询问，慕凌已经觉报起最近的行程，连带先祖遗留的传承一事，也毫无保留地讲了一遍。

程素真默然听着，心底亦罕见地掠过一抹复杂心绪。

其实这种传承之秘乃个人机缘，透露去有弊无利，慕凌完全没必要跟她言明。

面对这全然信任的目光，程素真不知为何陡然想起了小女濡慕着仰望己的模样，眼神渐渐缓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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