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脱掉了十厘米的鞋子，她才第一次发现，原来松虞其实比己要高。

己甚至需要仰望她。

最后尤应梦穿上了一双深红的平底布鞋，踩上去很柔。当然，工也很糙，她这辈子都没穿过这样廉价的鞋。但这似乎也是她所拥有过的、最轻盈的一双鞋。

她在闹市里闲逛了一会，松虞又说：“再往前走就是红灯区。”

“红灯区？”

“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红灯区，想要去看看吗？”她微笑着邀请道。

“……好。”

于是松虞又随手买了两条丝巾，将彼此的脸遮住，只露一双眼睛。在花花绿绿的霓虹灯牌的照耀，两人眼神都是如此光潋滟。

她经过了人声鼎沸的赌场。赌场的空气还是那样污浊，充斥着乌烟瘴气的人群。

尤应梦曾经跟丈夫去过赌场，但绝非这样三教九的地方。她想要赶快离开，却发现身的女导演停了脚步。

“我曾经在这里，看到一个人死在我面前。”松虞低声道。

尤应梦一怔，接着才听到己意识的气声。

但松虞还在继续讲述己的故事：对于她来说，这是一次故地重游。她曾经差一点就死在这里。

杀戮，死亡，尸体——这对于尤应梦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她越听越心惊。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本是无法想象的。更不想象的是，站在她面前的人，经历过这些，竟然还如此镇定和平静。

只是或许这平静里还有一丝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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