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这种蓝色的东西，这玩意不致命，那个量应该也没什问题，有点致幻，所以才没去跟疯子硬挣。不知道那疯子为什执着让他打一针，但磕高了的人什理都不讲，裴苍玉也不去跟他争。但不管怎说，他都需要回去多喝水睡一觉，七天内不再碰，不致瘾。

妈的，白石，操，白石……

裴苍玉骂着白石，从仓库里走来，才发现己忘了拿手电筒。

靠！又不拐回去……

裴苍玉干脆就这走了，他一手捂着己的鼻子，一手颤抖着掏手机给高塘打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裴苍玉一接通就喊：“妈的，我送到了，你让那小子滚！”

那边有些吵杂，只回了一句：“知道了。”便马上挂断了电话。

裴苍玉脑子开始发晕了，他想打急救，毕竟要看看鼻子，按了号码又后悔了，如果被医院查血，结果应该会送到学校，那……

他想了想，没有报警，也没有报医，准备去一个小医馆。

因为从来不存号码，他只凭着记忆翻，药劲上来了，他眼前一片花，又因为失血，血流在屏幕上，被他抹掉又花了，只好在衣服上蹭。

他停在路上，在一片暗雾茫茫中努力辨别手机上的字。

他停在了幺街。

好像终于看到了眼熟的号码，裴苍玉赶紧打过去，却很快地被挂断了。

裴苍玉愣了一，再打，又被挂断了。

并不是在信号区外，也不是没有接通，好像就是被人为地卡住了，这种感觉好像之前也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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