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看得懂路标，裴苍玉只是跟着。他去一家小药店，门上的照片是红底白字，写得花里胡哨，门站着一个塑料木偶，跟人差不多高，一手托筐，里面有钱，另一只手托着一些罩和创贴。

白石拉开门进去，老板从柜台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翻报纸。

裴苍玉站在柜台等他。

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头秃了一片，叼着根戒烟棒，一脸不高兴地读着报纸。读了一会发现旁边有人一直看过来，就转头，对上了靠在柜台边目光炯炯的裴苍玉。

老板语气不善地问他有什事，裴苍玉听不懂，继续盯着他看，用一种微笑的表情。

老板把报纸扣在桌上，手已经向柜台伸，又重复了一遍。裴苍玉仍旧样的姿势和表情，看起来简直是个精神病。

老板站了起来，打算把这个奇怪的人扔去，正巧白石买完了东西，快步上来阻止。裴苍玉不知道白石跟他解释了什，看着他指了指脑子，估计没说己什好话。

老板总归没把他怎样，白石多付了点钱。

找小旅店倒是间容易的事，只要不挑剔位置、邻居、环境，城市总有坠的空间。

他找的这家旅店从门就透露着不怎合法的气息，在一条脏水流来的小巷子里，深处闪着一盏黄灯，一块招牌立来。

白石不舒服，而且这里离停车的地方近，于是就选在了这里。

裴苍玉咂：“你确定？你住吗？”

白石对这里一点也不满意，但他实在不想坐车，而且他好像有点发烧，于是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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