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提议大家干一杯，他举起饮料和酒，碰了杯子，夜风骤起，卷过一阵凉意，水波的响声传过来。

便有人提议去游泳，很快得到了响应。

男人脱衣服和裤子，剩一条内裤，女孩穿着内衣，光着脚向河里跑。

不去的人就坐在这里吹风看星星，看朦胧月色嬉笑着入水的人。

裴苍玉转头问白石：“不去吗？”

白石扬了扬手：“不了。”

裴苍玉发现，白石的手到现在还没好。

“打个洞什时候才会好？”

白石举起手翻了翻：“不会好了吧。”

女孩招呼他过去，岸上的人朝河边靠了靠，到底没有入水，在水边坐了来。赛提诺捧起水泼到岸边的人身上，又招去几个。

裴苍玉和白石也被人泼了水，但都没有去，白石抹了把脸，继续看着他，河水在月亮泛着明亮的涟漪。

裴苍玉仰头了一酒，喝得有点猛，呛了一，咳嗽起来。

他盘着腿坐在地上，又把手放在身后撑着身体，晃着腿看着大家。

风悠悠地吹，河水慢慢地流，近夏的凉意漫过来，裴苍玉看向白石，白石望着前面，目光没有焦点。

裴苍玉突然问：“为什杀他？”

白石愣了一，转头看他：“谁？”

“裴越山。”

白石看着他，裴苍玉试图去读他的表情，在白石的脸上，只看到了茫然，像是不分东南西北的人被人问哪边是东，他既不知道，应该也不太在乎。

然后白石的脸色逐渐平静来，沉静地看着裴苍玉：“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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