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觉得莫名其妙，这都啥，都啥？

他又站了一会，白石都走远了，便己想，妈的，反正都道歉了，算了算了，于是追了上去。

他直到走到湖边都没说话，期间裴苍玉偶尔小心地看几眼白石的脸色。

白石注意到了，他发现己阴晴不定的性格对裴苍玉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但裴苍玉己好像还没有发现。

白石也想多说点话，或者多笑笑，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话，而且裴苍玉其实一眼就看穿他假笑。

“噢噢！”裴苍玉看见湖泊就叫声来。

这片湖泊有操场那大，在层层树林中间，旁边立了块禁止游泳的牌子，水蓝得像一块宝石，平静的水面上只有远远的地方荡起涟漪，传不到湖心便散去，如音尾逡巡不及人耳，以至于万籁俱寂。深蓝色的水甚至发点荧光，太阳照在上面折耀眼的光斑，看过去的人都要遮着眼，嵌在这片褐木绿林里像童话里的遗世宝地，或许是太阳月亮不在天上时，居于人间的宿寐之处。

裴苍玉张着嘴走过去，弯腰去看水，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摸动了这一片平静，荡去一串悠长的波纹。

裴苍玉眼睛明亮起来，转身朝白石招手：“来来！”

白石走过去，把无心关注己快掉进水里的裴苍玉往后拽了拽，裴苍玉对着水面上己的脸看个不停：“我靠，这他妈都当镜子了……”

白石放书包，坐在地上，阳光晒在他身上，他眯着眼睛看前面的裴苍玉跪在湖边，捋开袖子想测湖的深度，撅着屁股，努力地往伸手，脚都快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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