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沉默地坐了一会，给屠资云打了电话。

屠资云应约很快，天没有了以前那从容不迫的脸色，看见裴苍玉走进来，摁灭了己的烟，朝他招招手。

裴苍玉走来坐，屠资云的眼神连平时的余裕都没有，把茶推给他：“你脸色不太好啊。”

裴苍玉没应，他知道己的脸色好不到哪去。

“费左华来找我了，让我搬去。”

屠资云好像紧张了一：“……你怎说？”

裴苍玉犹豫了一：“警官，您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事实上，是你开始相信我。”

裴苍玉绷紧了身子，握紧手里的茶杯，指尖微微发白。

“白石是个很危险的人。”屠资云摸了烟，“这点我以保证，如果我从丁川那里得到消息，在这场对垒中就占先手。”

裴苍玉不语。

“以你看来，你觉得己有危险吗？”屠资云盯向裴苍玉。

裴苍玉愣了一，他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己腹部的绷带，有种很难用言语表达的感觉，但他却有种强烈的直觉：“我觉得……没有。”

屠资云并不惊讶：“我猜也是。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

裴苍玉一茶也没喝，抬头看屠资云：“分我根烟吧。”

屠资云顿了顿，把烟盒递过去，让裴苍玉抽了一根，又掏火机，给他点上。裴苍玉看了看这火机：“换了啊。”

屠资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您觉得我该回去吗？”裴苍玉手指间夹着烟，捂在己的脸上。

“我虽然不知道你初中的时候关系有多好，不过要我讲，你好像对他有种盲目的信，相信他不会把你怎样。”屠资云弹了弹烟灰，“但人是会变的，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太信未必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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