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在容珩又一次被郑雪怜带走之后，郑姒从己的护院那里得知了这次手的结果——郑明义的腿伤了，却没有断，那个拿了她钱的亡命徒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郑姒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刘护院不以为意，只说，他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本就是生死由命。他收了小姐的钱，替小姐办事，成了以在逍遥，死了，那也只有认栽。

原本他就险些走上这条路。只不过几个月前，他被那个九顺雇去当打手，借着这个机缘阴差阳错的成了这里的护院，竟过上了曾经想也没想过的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

像他这种人，心中是不分什善恶的，谁对他有恩，他就忠于谁。这次小姐托他寻人办事，他很爽快的接了这个差事。

他知道郑明义不是什好东西，上次小姐花了大价钱，只让人断他一只手，他心里觉得很不值当。

这次让断腿确实没那手软了，是找来的人却没成事，让他心里有点遗憾。

他原本以为小姐不会就此罢休。

是她沉默了许久之后，什都没有再说，便转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郑姒留在闭月楼没有走。

她额头靠着容珩的肩，情绪很低落。

容珩问她怎了。

郑姒叹了一气，说：“我变成一个坏人了。”

“你？”他轻轻扬了扬眉，唇边浮起些微笑意。

“你先前也这说过。”

“那时候只是说说。”郑姒道，“现在却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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