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三妹和妹都在沪澄念书，过两三年就考大学了，这两个娇生惯养的都不肯离家远，估计到时也会考本地的学校，你呢，有什打算没有？”

妘婛对大学的概念还停留在“西洋的学校”、“传教士办的教会大学”，就算是京师学堂里收的也多是男学生，女子读的私塾不过就是在研习礼教、琴棋书画上生了点花样，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

听大堂兄的意思，莫不成如的女子竟也和男子一样求知考学？

她兀诧异着，三伯道：“大侄子，你刚回来还没听说，这几年知和弟都蜗在一个小村落里，那穷乡僻壤的哪有什学堂，恐怕连个教书先生都没有，她才到家没几天呢，你就问她考学不考学的，这不是为难人……”

“嗯哼。”祖父冷哼一声，二伯脚踢了三伯一，截断了他的无遮拦。

伯昀轻轻“啊”了一声，道：“叔是燕京大学有名的地质学教授，我从小崇拜的对象呢，还有婶婶，还是精通多国语言的诗人，有这样的父母亲传授知识，还会输给寻常的学堂不成？”

妘婛知道他是在好心替她找场子，又听祖父吹胡子袒护着：“五丫头棋艺精湛，更写了一手漂亮的行书，外头那些所谓的洋学堂，哪教得这些？毕竟是老的孩子……唉……”说着，眼皮又耷了去。

伯昀闻言，道：“平日听祖父念叨王羲之、颜真卿的字，头一回听他夸家人，竟有些不习惯了……哎，祖父您别瞪我，我啊从燕京大学事那买了一副字回来，刚好五妹妹回来，一起过个眼，看看我有没有被人给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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