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起哄声一片，丝竹管弦重新响起，台上舞姿曼妙，歌声婉转，一切与平常无异，仿佛仍是太平盛世。

嘶哑怪叫的鬼兵冲进了这里，被放弃的人在醉梦中结束了他作为“人”的一生，没受什苦楚。

老板娘褪去纱裙，等人高的镜子映她迅速变化的容貌。是沈先生。

然后这幅人形也消失，她，或者说他，变回原形，钻入漆黑隐蔽的地，继续窥探这片地方的所有风草动。

三条小小的骨蛇爬行着盘上一条大的骨蛇，蠕动着融入进去，重新合成一体。

“真是神奇。”一道柔媚酥骨的声音响起，贪欢款款而来：“我也见过不妖怪，你这般本事，倒是稀奇。”

大的骨蛇周身泛起紫色光芒，团缩变成一个人形，沈先生活动了一手脚，风度翩翩对贪欢拱手，道：“多谢姑娘称赞，在失态了。实在是刚变成死鬼，身体还不太灵活。”

贪欢打量着他：“单看你这做派，我还真分不清你是人是妖。”

沈先生掏折扇摇了摇，心说装逼我是专业的：“小向来喜爱人界，总是忍不住模仿言行，见笑了。”

“你真谦虚。”贪欢捂嘴笑道：“沈先生当年所著的书，不论是诗词还是歌赋，甚至是话本，那都是风靡一时，这若算是模仿而来，人界的才子大家便都该羞愧而死了。”

“不得了不得了。”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怎我老头子变成了鬼还是要看到你这些小年轻勾勾搭搭，不顾及一老年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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