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觉得得当面道声谢才是……”

成郎动声地抬头瞟了她眼：“必，都是你应得……过我倒是好奇，匣子里东西……哪样更得你欢喜？”

这话似乎带了些试探，过盛香桥似乎浑然觉，张嘴回道：“都欢喜着呢！表哥有心了，特意给我兑了小银锭，买起东西来很是方便，至于字帖……凝烟说看着像是表哥手写，真是劳烦表哥费心了。”

成天复微微挑眉：“她怎么知是我手写？”

盛香桥回头看着凝烟：“对啊，你跟表少爷说说，你是怎么看来？”

凝烟看着表少爷望向自己，脸儿都羞红了，连忙回道：“这……柳鹤疏也算是盛家远房亲戚，当年卷了山西盐税案，被旨削职问罪后，他书画字品都被禁了，我们府上当年还烧过很多他字帖和诗集吗？所以奴婢认识这鹤字……虽然后来了柳人门为他平反昭雪，总算恢复了名声，但先人已逝，所剩作品也几乎全无……老爷也曾说想买当年惊艳绝伦鹤字帖都买着了……奴婢看着字帖墨痕尤新，这才胆妄猜测……是少爷，或者是少爷找人拓写……”

怪她昨日见了表少爷送来字帖多嘴，被这假小姐听见了，没想到日在少爷面前，竟然将她推来说这些陈年旧事，也知自己说得是否逾矩，回头别再被赵嬷嬷给骂了。

过成天复倒是微微笑：“亏是书香盛府丫鬟，熟稔书画春秋…斯人已逝，市面上确是没有人卖柳探字帖了。当年若是他在乾龙寺留有碑文，而乾龙寺主持又是他好友，独留这碑，恐怕连仅存碑文都无法留……代才子便这般悄无声息地殒灭了，连他家人也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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