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泪。

……全都被看到了。

尚未褪的景象零零碎碎浮上心头，裴渡怔怔想，天夜里，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抱起谢小姐穿过的外衫，还用鼻尖碰了碰。

裴渡：……

少年白净清隽的颊边猛然腾起汹涌红，谢疏看见他满身僵直低头，骨节分明的右手意识攥紧床单，又很快无力松开。

如果他和蔺缺两个外人待在这儿，裴渡概率会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个球。

“其实也还、还啦。”

他尝试言安：“毕竟家都知道你们订了婚约，未婚夫妻嘛，亲近又如何，很正常的。”

蔺缺亦头：“对对对，家都懂。们除了嘿嘿笑，绝会有其任何反应。”

等被谢疏拿胳膊抵了抵，又立马改：“笑也没有！没有人笑，真的。”

谢疏当场了结论，这个脑子灵光的废。

坐在床上的裴渡还没抬头，从他通红的鼻尖来看，应该成了只水煮虾。

“谢小姐……”

他声音很低，带着慌与忐忑，似害怕听到答案，说得格外缓慢：“谢小姐她，知道件事吗？”

这个转机！

谢疏立马回答：“你放心，她什么都知道！敢打包票，在谢府里，没人会嘴告诉她。”

他算明白了。

这孩子看上去冷进，其实对他宝贝女儿生了般的心思，偏偏这心思还暗戳戳，就算全修真界都知道了，也能让她知晓。

他还以为，像裴渡这样声名斐然的少年天才，会毫犹豫对心仪的小姑娘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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