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湿漉漉，大叫道，“不拜了！不拜了！”

裴焕将她拨到边，侧身睡倒。

沈初婳缩在床里半晌，看他没动静了才偷偷支手探过去瞧他，真睡着了。

她不觉就放松气，她也合目歇，迷迷糊糊间露，明儿再叫他好看。

——

翌日还是起迟了，沈初婳还是被裴焕从被窝里抱来的，她还迷糊，裴焕她鼻子。

沈初婳拍他手，瞬清醒。

裴焕放她，咕了清水道，“们读书人不都要赶早晨读？睡这么迟，能教几刻钟？”

沈初婳听不见他的反话，扭身进浴室去了。

红锦自外边进来，猫着腰道，“爷，耳房收来了，添置好了书架桌椅板凳，您要不要过去看看还缺什么。”

裴焕随意摆手，“进去问问她缺什么？”

红锦答着是，小跑进了浴室里。

沈初婳捧着杯子漱，问她道，“他走没？”

“爷在外面候着您，对了，”红锦端水来给她净面，道，“爷让把耳房收来做书房了，东西都购置了，叫奴婢问问您，还缺不缺其他的。”

沈初婳拧干净巾脸，噗嗤道，“旁的没有都没事，就是定要买把戒尺回来。”

红锦怔住，不确定道，“您要打爷？”

沈初婳活动脖子，松松筋骨，“哪儿的话，这是做先的职责，严师徒，棍棒底孝子①，不打不成气候，他如果能照着说的去做，自不会打他。”

红锦想到裴焕张冷脸，立时瑟缩，她劝着道，“您还是别吧，爷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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