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羽毛吗

“肿瘤？”

我抓过医生手中的CT片，死死地盯着左腮腺部位的小圆点。凉凉的秋日，我惊出一身冷汗。

昨晚，我在镜子前，扎起时兴的双马尾，从斜上方四十五度角自拍，加了个美肤效果后发了条微博，短短时间内获得上百个赞。我得到鼓励，一手托腮打算再来一张，却摸到一个凸起的不明物，可以左右小幅移动。我吓了一跳，趴在镜子前却看不到侧面，只能叫醒妈妈，她从正面看不出来，经我提醒才动手摸到我左下颌有个直径约三四厘米的凸点，不红也不肿，看上去与周围正常的皮肤无异。她紧张地问我：“什么时候长的？”我变得更加惊慌，一直摇头。虽然我每天要洗脸三次，但是耳下的皮肤不常摸到，一直没有感觉到这里有个小东西正在顽强地生长发育。

翌日一大早我就到医院求诊，从五官科转到颌面外科，然后被面前不苟言笑的中年医生初步诊断为左腮腺混合瘤，开了一张入院手术登记表。

外面候诊的患者人山人海，下一个人急着进来。我忍着眼泪走出去，靠墙蹲下，在手机上搜索“肿瘤”。百科上解释说肿瘤是机体在各种致癌因素作用下，局部组织的某一个细胞在基因水平上失去对其生长的正常调控，导致其克隆性异常增生而形成的新生物。一般有良性和恶性之分，恶性肿瘤总称为癌症。

医生说目前没有经过化验，无法断定其是否是恶性，但安慰我说大部分都是良性的，他上一个患者才十三岁，手术后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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